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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”慕琋没想到里面还有许多玄虚,但瞧祁萦纡神情不免推测,“祁二公子上位想必也有你的功劳在里面吧?”

祁萦纡就恢复“嘻嘻”而笑:“嘻嘻,那是自然,否则奴家又怎么能为世子拉来这个钱袋子?”

慕琋多少好奇:“你是如何服那位祁二公子支持我的?”

祁萦纡嘿嘿一笑:“嘿嘿,这还多亏了祁大公子。大公子向来与某些势力走得太近,折损了不少家底,已经为祁老家主所不喜。这次珠缨姐身亡一事上,又不知出了什么矛盾,大公子彻底失了乃父之心。而二公子嘛……不管表面如何,骨子里却是与奴家一般的彻底生意人。奴家只要将世子的情况与他分析一二,他自然知道该投资谁。”

这番话得轻描淡写,但慕琋也知,其中必有祁萦纡夸大成分,但不管怎样,能得到湘南祁家新晋家主的支持,这无疑还是真得到了一个巨大的钱袋子,往后资金粮草就不必发愁。

祁萦纡的到来,不仅解决了军资匮乏的阻碍,更带来了强大的外部支持和信心。湘南祁家的财富,成为最坚实的后盾。

祁萦纡带来的,也不仅仅只有资金,还有湘南祁家庞大的商业支持。

先前已经捉襟见肘的军饷,如今得以按时足额发放,士卒手中破损的兵刃得以更换为寒光凛冽的新铸刀枪,战马的马蹄铁也钉得牢固。军心在饱暖与精良的武备中,迅速安定、凝聚,转化为高昂的士气与强大的战斗力。

祁萦纡本人更以其精明的头脑与手腕,将纷繁复杂的本地氏族乡绅,贵族地主,尤其是当年与朱明君奚淙勾结的那些旧势力,把他们手中的钱财收刮个十之七八。

白肃则以雷厉手段扫荡南境十七州府,将原本成分复杂、各有心思的各方势力在明面上一网打尽。南境的百姓惊奇地发现,那些曾经肆虐无忌地方势力还有股海寇,都已荡然无存。

至此,原本观望的地方豪强,见风使舵,纷纷遣使归附;一些慕名而来的寒门士子、落魄武者,也投奔而至,寻求晋身之阶。

南境的局势在无声中完成了蜕变,慕琋“金方世子”的威名也在新的土壤上扎下了稳固根基。

于是,当军心已固,粮秣已足,民心已附,“金方世子”的名号便不再适用,越来越多人拥护慕琋自立为封君。

慕琋在几经思量,多番商讨之下,终于下定决心“更上层楼”但至于直接以女子之身如青阳郡主那般成为女封君……

南境毕竟时局不稳,炎升也还战火纷飞,就时机未到。

因此,慕琋还是只能继续女扮男装,自立为金方君。

即便如此,在在群雄逐鹿的炎升,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。

残存的王公旧臣与世家大族,闻此消息多有异动。

北境的玄幽世子慕珄与西境的“西海王”慕珩则视而不见,装作根本不曾听闻。

倒是东海的青阳女君厉郦,同样送上贺礼表示祝贺。

慕琋于外界褒贬全不在意,成为金方君后,更全心全意盯在对慕珣的寻找上。

据此前不断传来的探马消息,自她与申伦脱离之后,玄幽军与瀚海军在墨阳城僵持不下。

申伦不知为何,在这个时候却突然离开墨阳城急速返回斗南老家覃州。

正因他这一举动,让探马窥得,或者几乎可以肯定慕珣就在覃州申伦老家祖宅。

既已能如此肯定,慕琋便决定亲自带人前去寻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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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维十月,南境的暑气却还未消散,风中掺着斗南地区特有的潮湿草木气息。

慕琋端坐于临时充作行辕内,指尖划过粗糙的舆图,最终点在标着“覃州”二字的位置。

“君上……”白肃的女儿戴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。

此行斗南,白肃不能随行,要镇守南境枢要,便派了其已经历练有成且也英姿不凡的女儿戴鑫护卫慕琋前来。

慕琋从舆图上抬起眼来:“进来吧。”

戴鑫入内一礼:“君上,各部都已安置妥当,白帅那边传来消息,后续粮草与银钱三日后可抵。”

戴鑫一身利落的劲装,鬓角微湿,显是刚巡查归来。

“都了此次出行必要低调,最好让人以为是普通出行商队,你这称呼为何还是改不过来?”慕琋微微一笑。

这次出行虽然为防万一,带了近万人兵将,但为了不引起各方注意,队伍分前、症后三队。前队先孝后队呼应,慕琋如今所处中队,表面上就是化做普通商队,让队中人都称她为“公子”。

“母亲,君上虽谦和待下,但无论公开还是私下,都不该失了礼数,否则容易让末将和周围之人失了对上的敬畏之心。”戴鑫语气认真,但到底神情一松。

慕琋也知这话有道理,当下也不多言,而是问:“前队应该已经到覃州地界了吧?前方有新消息了吗?”

戴鑫就黛眉一蹙:“前方并未有新消息。覃州地界多山,路径复杂,且听闻近来不甚太平,常有流寇作乱。前队假扮镖队,能安然通过已经不易,但若想堵住全部要道盘查,怕还是不易。”

“我知道,但务必要将覃州封锁,一只苍蝇也不能跑掉。”慕琋秋水潋滟的眼眸映着烛光,心神飘远。

慕珣若真在覃州,藏匿之处必然隐秘。

申伦如今也身处覃州,他若不转移慕珣还好,若是转移,必不能让他再得逞。

“是。”戴鑫毫不迟疑应声。

两日后,慕琋一队轻装简行也进入覃州地界。

此时,他们正走在一处山道蜿蜒的官道上。

慕琋皱着眉斜倚在马车车厢内,忍耐着颠簸的山路,她没有什么好抱怨的,这总比当初不得不步行的时候要强上数百倍。

可就在她辛苦忍耐一身腰酸背痛之时,忽然鼻翼一动:“不对,前方……”

话音未落,马车缓缓停了下来。

紧接着戴鑫回马来报:“报,公子,前方似有两拨人在打斗,规模不。”